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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又被强制了一次……(2 / 5)

,光线透过裂缝斑驳地洒下来,像时间的尘埃落在她的脸上。

“醒了?好点了吗?”身边一名女知青松了口气,凑近些问,“要不要喝点水?你吓死我们了。”

相思微微动了动,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擦过,发不出声音。那姑娘忙将一碗温水递到她嘴边。水一入喉,她才像从死里捞回来了一样,缓过了些神。

忽然,外头传来脚步声,沉稳、轻缓。

门帘一撩,走进来的,是那日田间帮过她的男人。他神色淡淡,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汁,放在桌上,声音低哑却稳:“再喝一碗,就能好全了。”

相思抬头望着他,一双眼睛因病后发烧似的泛着水光,心里一阵暖,又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她轻声问:“是你救的我?”

他没答话,只低头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门外,身影带着一股风一样的冷寂。

屋里静了一会儿,那女知青小声说道:“他叫周述。你不知道吧,他原是地主家的小儿子,家里当年可风光得很。可惜后来成分一划,他家就成了‘黑五类’——房被抄了,父母和哥哥也都没了命。只剩他一个,被赶到这后山的破屋里住。”

“他还有个嫂子,病得很重,还有个侄女,才七八岁,靠他一人拉扯着。他也不爱搭理人,自小就被欺负惯了,脾气怪,脸也冷,见人连话都懒得说。”

“不过,他懂点草药,谁家实在熬不住了才会悄悄找他开点方子。听说他跟着早些年逃难的老头学过些草术——你这次也算命大。”

女知青絮絮叨叨,相思轻轻点了点头,喉咙里还泛着苦味。她重新望向那碗药,只觉苦味里好像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相思腿脚不便,只得当晚和女知青挤在周述家里过夜。屋里阴冷,墙皮剥落,木门一推便“吱呀”作响,风透得人发颤。女知青勉强窝了一夜,脸色青白,眼中带着几分嫌弃。周述的嫂子又是扫灰又是铺被,可再怎么收拾,也是家徒四壁,连一只像样的热水壶都找不出来。

女知青实在熬不住,眼见相思气色好转,神态也不似昨天那般虚弱,便试探着问她能否先行返回。

相思应下。

“你……你一个人行不行?”女知青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放心,“那个周述,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别被他欺负了。”

“不会。”

他若真想欺负她,当初也不会闷不做声帮她干活了。

周述的嫂子面容憔悴,身形瘦得像风一吹就会倒。脸色黄中泛青,像是常年积劳成疾。听说她也是富家女,出身富裕,可眼下却活得战战兢兢,对每一个知青都笑得恭恭敬敬,生怕哪句话惹了祸。

好在相思也是好脾气,欢快大方,很快便和周述的嫂子相处轻松。

相思靠坐在床边,掏出一包糖果,是她姐夫托人捎来的。她从小家境优渥,这种甜食早吃得没了新鲜。可在这儿,一块糖便是孩子的梦中宝物。

门口,一个扎着小辫儿的女娃怯生生地站着,小手藏在袖口里,眼睛巴巴地望着她。那是周述的小侄女,一双眼清澈得像山泉,含着几分胆怯与渴望。她瘦得可怜,颧骨凸出,头发枯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相思看了她一眼,没多想,招手道:“过来,姐姐请你吃糖。”

小女孩怔怔地站着不动,像是在衡量什么。

相思笑了,柔声道:“你几岁啦?”

她抬起小手,比了比:“五岁了。”

“叫什么?”

“周荔。”

“姐姐这糖太多了,吃不完。”相思语气轻巧,含着几分体贴温柔,“可我们不能浪费粮食,对吧?你帮姐姐吃点,算是做好事了。”

荔荔终是没忍住那香甜的诱惑,怯生生地走上前,接过四块糖,小心地藏进衣兜,仿佛捧着什么宝贝。

傍晚时分,周述回了家,见小侄女捧着糖果,问:“哪来的?”

“那个漂亮姐姐给的。”荔荔甜甜地答,眼睛亮晶晶的。

他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帘,把话咽进了嗓子眼。

晚饭后,小侄女站在屋角看他削木头,一刀一刀地刻着。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小叔,你刻的小人儿,是不是那个漂亮姐姐呀?”

周述手一顿,眼神一沉,立刻把木雕收起来,低声斥道:“别胡说。”说罢拎起柴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往山上去了。

相思的腿脚好得差不多了,便想着离开周家。她先去找了周述的嫂子道谢,留下不少自己带来的营养品给荔荔和她补身子。自己又逗着小荔荔玩了一会儿,小姑娘一见她就笑,像只小尾巴似地跟在她身后,依依不舍。相思蹲下身给她扎了扎小辫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接着,她去了院子,想跟周述说一声。

他正在劈柴,赤裸着上半身,肩背宽阔,肌肉在阳光下泛着一层蜜色的光泽,皮肤底下的筋骨线条分明,像山里一道道隐忍的水流。木柴“咔咔”地裂成两半,动作干净利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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