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惊喜:“那可太好了。”
人醒了,能脱离危险是喜事,说不定能给出什么线索,也是喜事。
“她有没有说什么?能正常交流吗?”
“的确是受了不小惊吓,但神智还算清楚,她说了一些特别骇人的事,我……”药蒙尘脸有些发白,“还求我救她妹妹。”
“可我哪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想着,和指挥使说一声,但又进不去镇侫楼的门,即便能进,我也怕被人盯着,思来想去,只好先来找你。”
金豹豹纳闷:“你去镇侫楼怕被人盯着,来这见我们小姐就不怕?”
药蒙尘脸一红,拍拍药箱:“我对外说,是来给郡主看病的,郡主遭遇那么不好,病一病也是正常的吧?”
余笙笙:“……”
“郡主心地善良,古道热肠,想必不会计较这些,”药蒙尘真诚道,“我和郡主说说,那个女子说的情况。”
苏家人都说她自私自利,歹毒恶毒,药蒙尘却说她心地善良,古道热肠。
余笙笙摆手:“你先不必说,我带你去见指挥使,一并说吧,省得你再说一次。”
“好,好,”药蒙尘惊喜答应。
余笙笙又问:“她说请你救她妹妹,她妹妹也是在昏迷之中吗?”
药蒙尘摇头:“不是,她妹妹不在宅中,据她所,应该是被人带走,去了另一处地方。”
余笙笙心头一凛,立即吩咐许伯青准备马车。
“去外面租,不要用苏府的。”
“是。”
金豹豹回院,取了帷帽,余笙笙让绿湖留守在院中,她带上药蒙尘,去镇侫楼见傅青隐。
镇侫楼内,傅青隐独自在房间,正思索着周嬷嬷说过的话。
“小姐太苦了,若非齐牧白出损招,小姐早带着我们远走高飞,岂会受苏家的气,吃这般苦?”
傅青隐看着余笙笙给他画的小画:她一直想走,在他未回京之前,她就想离开京城,不再回来。
她痛恨苏家,一心想离开,现在也是,只不过为了报仇,为了与他的“交易”,忍着难受,留在苏家。
傅青隐目光微深——或许,苏家的事,也不是非她不可,让她离开苏家,他自己也早晚能查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