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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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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玉感觉气压阴沉,密不透风般的憋闷。

陆绥看起来好像还是心平气和的,可周遭的气氛僵硬的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望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吧。”

陆绥默了片刻,轻轻的笑了:“既然陛下说是麻疹,那便是麻疹吧。”

竺玉这会儿反而怕他笑,她瑟缩两下,往后退了退,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男人的法眼,骤然被他握住了脚踝,用力的往他怀里扯了扯。

陆绥扫过她身上的痕迹,哪哪儿都红红的。

他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死寂般的平静只会令人不安。

她还真是。

给人惊喜。

陆绥眼瞳里的漠色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是怒是恨,说不清楚。

事已至此,他就只要顺着她,装傻。

陆绥当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东西。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哪怕气得想要将那人五马分尸,他也得冷静下来权衡利弊。

棒打鸳鸯的事情。

他已经做过一回了,叫她气得半个多月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心里怕也是记恨着他的。

若是换做别的人。

他不会棒打鸳鸯第二回 ,有无数种法子能借别人的手,叫她死了心。

李裴就是个好用的工具,善妒的嘴脸不在他之下,若是叫他看见了她身上的这些痕迹,现在就会去提刀杀人。

可是陆绥这回依然不打算假借他人之手。

爱也好,恨也罢。

都得是他的。

竺玉就好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儿,乖顺很多,不敢轻易扑腾。

见陆绥面无异色,她慢慢放下惊惧,可是还没一会儿,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像离了水的白鱼,被迫乖觉了下来。

气息滚烫,血液也是烫的。

她口口声声说是“麻疹”的地方,仿佛都刻下更深更痛的颜色。

待此事终了。

天已经截然黑了。

陆绥穿戴整齐,看了眼在床上酣睡的少女,她似乎累极了,倦色浓郁。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放下床帐,挡住了外间遥遥的烛火。

出了宫门,男人叫来心腹,夜色阴沉,他神色模糊,语气淡淡吩咐了下去:“你派几个人,守在将军府的正门和后门,不管什么人进出,也无论男女,都禀上来。”

“是。”

陆绥见过那个男人一回。

他坐在马车里,严忌刚好从书铺回家,一身素净的青衫,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品行高洁,性情温和。

即便是个千好万好的人。

陆绥要杀他,也不会手软。

他既已经榜上有名,却也是好事。

当了官,身不由己的事情就多了。

随随便便寻个罪名,就能把人给处置了。

陆绥觉得她看起来怕他,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怕他。

她不害怕他们之中的任何人,清楚的知道他们对她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游刃有余的利用这些感情,随心所欲。

谁都纵容着她。

还真没叫她怎么吃过苦,见到血腥的场面。

陆绥想的很清楚,他要逼迫她亲手处死这个人。

人死了,爱也就没了。

想起来都似诛心之痛,与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分别。

如此,甚好。

两人近日的信中,还约好了等到满月之日,去小重山一同赏月。

信里的爱意,浮动在字间。

衬得他像个阴暗狰狞的恶鬼。

陆绥怔怔想着这些事,兄长什么时候到他身后,他也未曾发觉。

陆宴也是刚忙完公事,见着自己这个弟弟,才想起来问他:“你和李裴,是怎么回事?”

陆绥嗯了声,满不在意:“他派人来杀我,我知道,兄长不必管。”

“你自己心里有个数成。”

陆宴没操心这事,只是顺嘴提上一句,倒也不会担心他弟弟就这么死在李裴的手里。

陆宴随口问的这句,其实也是好奇,这两人不说有多肝胆相照的友情,可是也断然没有深仇大恨。

李裴下这样的死手,还得瞒着家里人,叫他父亲知晓了,届时连累得两家长辈伤了感情,此事怕不好揭过。

“只是你做了什么,要李裴对你痛下杀手。”陆宴说着稍作停顿,不紧不慢补充道:“他可是连他养得那些私卫都尽数派了出来。”

说假话瞒不过他这位兄长。

陆绥也不打算说假话,他思忖片刻,想好了措辞,简洁明了:“我抢了他的心上人。”

陆宴抬眉,略有些诧异,在他听来,儿女情长不过是最无足轻重的小事,值得这两人如此大动干戈。

陆宴不太相信:“就这样?”

陆绥点头:“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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