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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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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心里一喜,想着自己娘果然就是娘,如今竟成仙了,要给自己指引呢。

她当即上前,就要看,谁知道她往前走,那锦书也往前走,周围都是云霞缭绕,上面的字她也根本看不清。

着急,特别着急。

她恨不得揉揉眼,赶紧看,可怎么也看不清啊!

希锦急得打转跺脚的,一时想起之前她娘锦书上写着的霍二郎,不免沮丧,想着霍二郎自然是好的,他记着自己娘的惦记,是真心想帮衬自己的。

可他也没什么用啊!

既不是权臣,也不是官家,能帮自己要来名分吗?

这次霍二郎过来拜会,是正式投了拜帖的。

无论阿畴抱着什么心思,终归是邀他同行一起过去燕京城,这对一寻常读书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人到了什么时候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反正走一遭看一遭,哪怕知道这皇太孙殿下对自己心存提防和不满,可……人家到底也没说什么,反而要给自己添彩的。

是以霍二郎依礼投了拜帖,拜见了阿畴,并谈起接下来行程安排,而阿畴倒也以礼相待。

于是两位郎君,各怀心思,客客气气,说起接下来的科考,也说起霍二郎的打算等等。

阿畴甚至还和霍二郎聊了当今时政,诸如大昭税赋,水路水运,以及摩尼教乱党等。

若这时间再早三两个月,那时候霍二郎是举人,而阿畴不过是一白身,霍二郎在阿畴面前自是可以高谈阔论,畅所欲言,那是读书人的傲气。

不过如今身份再是不同了,霍二郎为学子,阿畴却是皇太孙,甚至极可能将来登得大宝,若是那样,那便是他顶头上司。

这对于霍二郎来说,心间自然是百味杂陈。

是以阿畴问他那些政见时,他是深思熟虑后,才小心作答,慎之又慎。

如此一番,阿畴足足问了个问题后,霍二郎逐渐放开了,言谈不若开始那般拘谨。

阿畴却突然道:“我听闻二郎解试时的试赋题目正是税赋,论前朝和今朝税赋之优劣异同,传闻二郎文章旁征博引,鞭辟入里,被考官称为既有史才,又得墨妙。”

霍二郎听这话,忙起身,恭敬地道:“只是谬论罢了,说出来只怕惹殿下笑话。”

阿畴抬眼,看着霍二郎道:“二郎倒也不必客气,我今奉御旨回来汝城,一则接他们母子回去皇城,二则也是想梳理水运税赋,二郎若有高见,尽可道来。”

阿畴送别了霍二郎回去后院时,已经是晌午时候,要用午膳了。

他一回后院,那穗儿便迎了来,先是说起今日有人送礼的事,阿畴听着,没什么表情道:“让楚山处置就是了。”

穗儿:“哦,还有……刚才大娘子问了几次,要等着殿下,大娘子还不曾用膳,自己在屋里呢。”

阿畴:“让厨下备好膳食。”

穗儿忙道:“是。”

阿畴又道:“我记得今日早间的膳单,要厨下做了烧骨,干蒸鸡,还要做糟鲥鱼,可曾做了?”

穗儿道:“做了。”

阿畴微颔首,便撩袍进去房中了。

这烧骨和糟鲥鱼是晨间时候希锦念叨着的,还说那烧骨一定要油炸得香喷喷,她馋这一口。

他迈步进去房中,却见房中并无动静,绕过那屏风时,便看希锦正斜靠在榻上,一头乌发绕在发顶松散地挽成一个髻,里面着了软绸子水红裹肚,外面随意披了葱绿织锦的斜襟旋袄,倒是衬得那雪白肌肤明珠生晕,犹如莹光美玉。

阿畴见此,黑眸颜色转深。

恰此时,希锦口中却是发出嘟哝声,也不知道在低声埋怨着什么。

阿畴想着她就要醒来了,况且晚膳时候,也该用膳了,恰见旁边一抹桃红绫汗巾,他便随手拿了起来,想着逗逗她。

谁知道刚拿起那汗巾,就听希锦低声嘟哝着,却是道:“二郎,霍……二郎……”

阿畴的动作便顿了下。

他捏着那汗巾,缓慢地抬眼看过去。

希锦却是蹙着眉,轻轻摆了摆那纤腰儿,红唇微张,口中喃喃地道;“二郎,不顶用……别跑,让我看看……”

阿畴面上的温柔便凝成了冰。

希锦在梦里好一番忙碌,又是追锦书,又是怨二郎,等好不容易醒来,还是觉得身上疲乏。

待她睁开眼,却见屏风横遮,床帷低垂,一抹温煦的暖阳洒在下来。

她清楚看到自家郎君那绝艳到让人窒息的面庞。

那双黑眸幽沉沉的,竟仿佛在那无边地狱中的鬼魅一般。

希锦唬了一跳,下意识一个哆嗦:“你——”

这是怎么了,鬼附身了?

阿畴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希锦。

希锦嘴唇动了动:“怎,怎么了?”

天塌了?

阿畴缓慢地收回目光,修长羽睫垂下,之后才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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