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3 / 3)
走到正路,思想偏离,这才说了狠话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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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心结
小四幼小的身躯跪在后院,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得可怜又倔强。
老师的话似乎还在耳边,一遍遍的回想:我不知你以往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你心中有多大抱负。做我的学生,可以聪慧过人,善于摆棋局,但若是冷心冷情,做事没个温度,便失了我教你的初衷,我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要是培养个什么奸佞出来,真是要把我这颗心悔死也来不及了。你想清楚了,愿意按我的标准做,就还可以做我学生,要是觉得你的老师太过心慈,我们就断了这师徒情分,你放心,其他一律照旧,绝不影响。
阿秀收拾着食盒,往里装了白粥和几样清淡小菜,嘴上说着:我去给小三送饭,你在家自个吃吧,不用给我留。
卫子清心不在焉的望望外边渐黑的天色,无意识的拿起筷子:嗯医馆里就你和小三?
阿秀提了饭盒就要往外走:不是,他大哥二哥知道了也来了,没看我多带了十来个馒头。
卫子清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没别人了?
阿秀想了想:你说小四吧?也奇怪,这孩子跟你走了一下午没来,估计是回家去了我走了啊,你别等饭凉了再吃。
卫子清手里的筷子又放回碗边,心里煎熬着,这孩子,应该知道回家的,总不会傻乎乎的跪到现在,复又把碗端起来,但勺子迟迟没拿到手里,就这么僵着。
脚步声进了院子,是阿秀,他抱怨着:越是有事这老天爷越是不给面子,白天还好好的,现在你看,这天阴的,我把家里伞都拿走了啊,你不出门吧?
卫子清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出门了。
等阿秀前脚刚走,卫子清口是心非的也跟着离了家还戴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小四不是没有名字的,他叫白宜春,白是那个三年前名声大噪京城的大诗人白兴文的白,他父亲年轻时,不屑入朝为官,也不去参加科举朝试,可大概是年龄大了,也可能是看不下去贪官四起的朝廷,突然兴起了想进朝大施拳脚的心思,恰逢科举,一举夺了当年的状元头魁。
可还是太过年轻,一个只会吟诗作画的诗人,凭着一腔热血,带着对抗贪官的心思,进了朝廷的下场几乎毋庸置疑,被打压,被嘲讽,一身傲骨任由人践踏,不能反抗。
这大概就是现实,可他一直忍着,搜集着证据,等着哪天直达圣听,妄想让圣上看清底下臣子的嘴脸。
可当他递上那份呕心沥血的罪状书,殿试曾指名夸奖过他的皇帝,沉默了。
他不甘心:皇上!这些是朝廷的蛀虫,让他们一日存在,朝廷就被多腐蚀一日,不能放过他们!
皇帝沉了脸色,忽而问他:你可知这人是谁?
臣知!是您依仗的重臣,是如贵妃的父亲!可越是这样,他结党营私,早晚要成祸害!
皇帝又笑了,让太监扶他起来:朕知道了,你做的不错,便回去等消息吧。
年轻臣子大喜,意气风发,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能扳倒一个大蛀虫,结果,蛀虫倒台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一杯毒酒。
今有翰林白兴文,殿堂失仪,顶撞圣上念其年轻气盛,免其连诛之罪,特赐毒酒一杯,钦此
只见文人仰天长笑,从地上直立而起。
大胆!谁允许你不接旨就起来的!
白兴文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可眼神狂热,大有当年意气风发之势,当即念了一首《醉京都》,此诗露骨之极,就像指着鼻子骂了皇帝和贪官,当晚秉明圣上后,皇帝大怒,当场诛杀了所有传旨太监。
并派暗卫连夜去了白家,白家上下三十多口人,包括下人仆妇,无一人生还。
而七岁的他,被塞在了枯井下的水桶里,大火过后,一个老乞丐过来捡漏时,把他救了上来,自此老乞丐一路带着他东躲西藏,专挑着穷乡僻壤,一路讨饭,又因为怕被人追查,谎称自己才四岁,后来饿了几月,倒也真瘦成四岁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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