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广播一下,问有谁看到赛豹的,告诉俺一声,必定重谢,至少奉送二斤猪肉!”
&esp;&esp;“啥?二斤猪肉!”刘胜利一摸脑门,寻思了下,吧唧一下嘴巴,缩肩一笑,“要不,俺帮你去找找,广播嘛,先等等?”
&esp;&esp;“哎哟,事关重大呐!”张本民很着急,“刘哥,赛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这第二辈子可又要有缺憾了!”
&esp;&esp;“第二辈子?”刘胜利一皱眉。
&esp;&esp;“哦,这个没法解释,反正就是赛豹对俺真的很重要!赶紧找到它,俺就心安了!”
&esp;&esp;“行行行,你话都说这份上了,俺还扭捏个啥!”刘胜利甩开了大步,走进广播室,很熟练地按下开关,“喂喂喂”了起来。
&esp;&esp;广播言简意赅,见赛豹者,赏二斤猪肉!
&esp;&esp;几分钟后,广播完了。
&esp;&esp;很快,就颠颠地来了几个人,问是真是假。
&esp;&esp;刘胜利一拍桌子,说大队的广播是开玩笑的么!竟然还来问真假,简直就是个猪脑子!
&esp;&esp;来的人一听,都呵呵地走了,撒开了腿满山遍野地窜了起来,寻起了赛豹。
&esp;&esp;不过很遗憾,大半天过去,还没有一个人来告知确切消息。
&esp;&esp;张本民从心底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过再怎么着也是无奈,还是把心放宽点儿,先去公社。
&esp;&esp;到了公社大集市,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该买的都备齐了,可心里还是放不下赛豹。
&esp;&esp;鬼使神差,张本民竟然去了狗肉摊子,本来养了赛豹之后,他便不再吃狗肉,也没有光顾过狗肉摊子,可今天他觉得是不是该去瞅一眼。
&esp;&esp;这一眼,真是不枉来世。
&esp;&esp;活狗现杀!
&esp;&esp;狗肉摊子后面的狗笼子里,犬哀声直抵人心。
&esp;&esp;张本民抬眼望去,一圈溜下来,虽然没有看到赛豹的影子,但是似乎感觉到了它的气息。
&esp;&esp;再看!
&esp;&esp;再仔细看!
&esp;&esp;张本民看到了一只毛发被剪得乱七八糟、浑身脏污的狗儿,与笼中哀嚎不止、流着眼泪的狗子不同,它很安静,默默地蜷缩在笼子一角。
&esp;&esp;“赛豹!”张本民唤了一声。
&esp;&esp;那狗儿听了这一声唤,就像睡梦中的人被强电流击打了一样,瞬间就抖索着挺了起来,撞得狗笼子一阵晃动。
&esp;&esp;张本民一阵晕厥。
&esp;&esp;赛豹!
&esp;&esp;狗肉摊子的主人认识张本民,他看到这一幕感到有点奇怪。“喂,小家伙,看样那狗子是你家的?”他问。
&esp;&esp;张本民压制住心中的万马奔腾,只是点了点头,道:“俺出双倍的钱,再买回来,行不?”
&esp;&esp;摊主歪头看着张本民,眼睛一闭,头一低,“不用双倍,俺能保本就成。”
&esp;&esp;“感谢!”张本民一抱拳,又道:“卖狗给你的人,是不是个中年男人,个子中等,看上去很精干,头发有点儿自然卷?”
&esp;&esp;“嗯。”摊主一点头,“他还不爱笑,始终拉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他二两金豆子似的。”
&esp;&esp;“哦。”张本民狠狠地咬起了牙,狗日的周家茂!竟然下这么个狠手!
&esp;&esp;“看来那人跟你的仇怨挺深?”摊主问道。
&esp;&esp;张本民没有回答,做了个深呼吸后,道:“俺身上没带足够的钱,你等一等,俺去公社大院借一下。”
&esp;&esp;“去公社大院借?”
&esp;&esp;“是的,俺有好几个亲戚在那儿上班。”
&esp;&esp;“可以可以。”摊主连连点头,犹豫了下道:“要不,先欠着也行。”
&esp;&esp;“不,生意就是生意,一手钱一手货。”张本民边说边转身跑开,去公社大院找朱延富。
&esp;&esp;向来还算沉得住气的朱延富见了张本民,丝毫不掩饰如坐针毡的焦灼,开口就问公社改乡的建制问题,说政策早已公布,落实到地方还要多长时间。
&esp;&esp;张本民稳住了心境,耐心地说照这样子看,年前肯定是没戏了,估计年后差不多,毕竟要求一年内全部完成,各地都会尽快实施。
&esp;&esp;朱延富这才安了些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