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己。”
&esp;&esp;“我没做错。”周秉回他。
&esp;&esp;周嘉反问:“既然大哥你没做错,你为何要做饭讨好嫂嫂?”男人,是真的很爱说谎唉。
&esp;&esp;蒋翰都说了,蒋翰爹每回做错了事,亏心心虚的时候,就加倍的讨好蒋翰娘,或是买衣裳首饰,或是说甜言蜜语、端茶倒水,为的都是想掩盖自己做下的错事。
&esp;&esp;大哥在做了错事后的态度与蒋翰爹并没有任何区别。
&esp;&esp;他看了看时辰,长叹一声:“该去听先生讲课了。”又摸了摸周辰的小脑袋,叫他身边的婆子把幼弟抱回去,自己牵着周泽的手去听讲去了。
&esp;&esp;晌午的休息时间全被大哥浪费啦。
&esp;&esp;周秉简直被气笑了。
&esp;&esp;他为什么要心虚?
&esp;&esp;周秉大步回了正院里,正要走到房中时,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心里当真是有些心虚,虽说他也不知道为何心虚,但总是不敢面对人。
&esp;&esp;“你磨磨蹭蹭做甚么呢?”那么大一个人,在原地走来走去的谁看不见的。
&esp;&esp;喜春回房换了身常服,坐在外间的榻上,窗户半开,阳光花枝正好,一抬眼就能看见回廊上裹足不前的人。
&esp;&esp;她实在忍不住才出了声儿,见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
&esp;&esp;都被发现了,周秉只得挺直了身子,眼眸一侧:“我在看木犀树。”
&esp;&esp;喜春把窗户合拢一些,到看不见他人,靠在软塌上看起了几页薄册:“行,那你好生看。”
&esp;&esp;软塌旁的小桌上,是脂粉铺子的花掌柜叫人送来的几个样式,喜春有事去不了,花掌柜便把东西直接送到了府上来,请她参详。
&esp;&esp;周家胭脂铺中有胭脂、水粉、口脂、墨,皆是上等,其材料多用药材研制而成,对肌肤大有益处,用后肤色上佳,眉清而肤如凝脂,薄晕尤生,故而周家胭脂铺中的胭脂水粉多是售卖与府城的诸家夫人。
&esp;&esp;这回送来的几个样式中,花掌柜请喜春帮忙参详的主是瓶中装的朱栾水,而在此前,铺子中的水则是至关外小国进来的蔷薇水。
&esp;&esp;那几页薄册上介绍的正是这朱栾水和几种色泽的口脂。
&esp;&esp;说蔷薇水蘸檀心紫,郁金薰染浓香。萼绿轻移云袜,华清低舞霓裳。自异域而来的蔷薇花气馨烈非常,贮琉璃缶中,蜡密封其外,数十步外扔能闻到香气,洒在衣裳上,便可数日沾染香气,经久不散,十分得女子欢迎。
&esp;&esp;但喜春并不喜太过浓烈的香气,平日衣决上也只沾一点熏香气作罢。
&esp;&esp;这一瓶朱栾水与蔷薇水类似,是大晋胭脂作坊改良后的方子,这花香绝胜,制成朱栾水后需放置在瓷器中密封,如今正是密封好后的朱栾水制成,便给周家胭脂铺送了来,请他们过目再定。
&esp;&esp;喜春不喜太过馥郁的香气,不敢近了去,揭了瓶盖后,一股好闻的花香气从中透了出来,不如蔷薇水那般冲天的香气,这股朱栾水的气息要温和许多,香气不闷,反而带着舒缓的从鼻尖流淌。
&esp;&esp;喜春不知别家的夫人,但她倒是极喜欢这等的。
&esp;&esp;周秉赏完了树,背着手慢悠悠进了来。
&esp;&esp;他跨过门槛,身姿如玉,站在软塌前。高大的阴影俯来,投在软塌上,喜春早在光芒被遮盖就知道他来了,正在试验口脂,也没理会他,却等了好一会不见人走开,只得抬头先开了口:“怎么了这是?”
&esp;&esp;周秉为自己辩解:“下回一定能做好的。”
&esp;&esp;他说的是晌午在厨房的事。
&esp;&esp;喜春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甚,不由抽了抽嘴角。
&esp;&esp;大可不必。
&esp;&esp;放过几个小叔子吧。
&esp;&esp;他见喜春不吭声儿,眉心一皱,再此重申:“下回一定能做好的。”
&esp;&esp;喜春知道他这是倔脾气又上来,只得极其敷衍的开口:“是是是,下回肯定能,我跟嘉嘉他们都等着你。”
&esp;&esp;周秉这才满意了,移开了身子。
&esp;&esp;城外汤池庄子的事多,周秉在家中待了没一会儿就得出门了,他得监督温家村西面的村落建造,汤泉前后路段的铺修。
&esp;&esp;村里对进出路段不怎么在乎,早前使用的都是夯土,只把土给砸实了去,平日行车赶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