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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乾清没兴趣知道此人的经历,对于杀人见血的事,他向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等司机出来就送他和他的家人出国,他在国内就还是新的隐患,必须清理干净。”
“好的,这事我保证办好。”
伍东应付着回答,其实他才舍不得把这个人送走。
这么好用的刀,他必须留着,随时可以为他解决天大的麻烦事。
鲍乾清把手串戴到手腕上,拿起一支雪茄烟。
“我再说下一个问题,严富有给你打电话报信,你为什么不按我说的给他奖励。许诺他做什么副厅长,这简直是胡闹。”
“我让他升官,难道他还不高兴?”
伍东又开始嬉皮笑脸耍宝。
鲍乾清白了他一眼。
“严富有是市局正职,你给他的是厅里副职,他会高兴吗?你不要总是用完就扔,长此以往谁还愿意为你卖命呢?”
“鲍乾老,我没有要抛弃严富有,只是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现在他很失落,但过两天突然任命下来,他成了民政厅一把手,那满足感就会加倍……”
“扯淡,玩心机权术要分场合。人事权是重器,岂能儿戏?严富有本来就惶惶然怕自己出事,你突然给他来这一手,有可能会逼着他做出错误决定。你马上给他打电话补救,否则就会出事。”
“没那么严重吧……”伍东还想啰嗦,但看到鲍乾清严厉的目光就拿出手机,“我听您的,您说什么我就执行什么。”
刚验尸结束的严富有安慰了一下路宗良的妻子,又和几个赶来的市局领导商量后续的工作。
正在此时,他收到了伍东的电话。
严富有快步离开人群,来到僻静的角落里接通电话。
市局纪委书记葛远山表面上和几个领导交谈,眼角的余光却留意到严富有神情的变化。
他感觉出严富心事重重,而且对路宗良之死的反应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