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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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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过非常尖锐的问题:“您将燕京大学建造得这样富丽堂皇,使学生过着极度的安逸生活,未免脱离了中国的实际情况吧。一旦出校到实际生活中,怎能适应得下去?”

司徒雷登的回答是:“我就是叫他们适应不下去,他们才知道改革。”

虽然仔细想想,这句话有点过于理想主义和片面化,但他确实想办好这所大学。

司徒雷登又说:“可惜其他国的庚子退款没有得到有效使用,如今俄罗斯帝国动荡,连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可以放弃,区区庚子赔款,新政权必然不会放在眼里。”

李谕说:“俄国的情况,还要过几年才见分晓。”

俄国激烈的红白吃鸡大赛刚刚开始,耳熟能详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源自苏俄内战时期。

初期的布尔什维克局面挺吃紧,列强肯定不会允许一个这种意识形态的国家诞生,纷纷派出干涉军;俄国境内的大批高素质军官也站在敌对面,并且控制了绝大部分领土。

不过布尔什维克领导的可是工人阶级,他们占据了工业城市,战争潜力远超对方。

战后苏联也确实放弃了庚子赔款。

司徒雷登邀请说:“等美国方面定好新大学的事宜,我就会北上,届时希望院士先生前去捧场。”

“没问题,毕竟将来就是邻居,”李谕轻松道,“对了,现在各校都在搞新文化运动,司徒先生最好多听听学生的声音。”

“肯定会,”司徒雷登说,“我不仅反对推行教会教育,也不会支持康有为先生所谓的孔教,因为这并非挽救中国时局的灵丹妙药;复古运动更没有出路。在我看来,当权者想利用宗教的形式,通过加强儒家思想的宣传增强民族凝聚力,从而克服革命所引起的社会动荡和失控是不明智的;在中国,无论是政府的法令、仪式,还是教诲都不能赋予这种古代哲学以足够的力量解决中国的国家问题。”

李谕笑道:“我们确实能做个好邻居。”

韭菜

李谕到上海第二天,张静江与蒋校长突然找上了门。

寒暄过后,李谕很纳闷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蒋将军不是在前线作战吗?”

蒋校长略显失意地说:“孙先生都走了,我在广东还有什么意思?革命,嘿,就是笑话!不如随着静江兄来上海做做股票生意,挣点碎银子。”

老蒋同志在粤军中的表现其实挺亮眼,粤军总司令陈炯明曾称赞他:“粤军可百败而不可无兄一人”。

不过蒋校长还是决定辞职来上海,一方面是受到了粤军将领的排挤;另一方面则是老蒋看不上陈炯明的军阀作风,陈炯明打出的口号是“广东人的广东”,让老蒋总觉得这个人会叛变革命。

——老蒋真猜对了,几年后,陈炯明确实叛变了。

老蒋还给孙先生提议,先稳定两广,继而北伐,可惜孙先生自己都被挤走了。

无处施展抱负,老蒋只能也来到上海。

运输大队长后期的战争表现令人大跌眼镜,各种微操匪夷所思又莫名其妙;但他这时面对一众旧军阀还是高明了太多,基本没有哪个军阀能被他看在眼里,此后的北伐更是摧枯拉朽,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张静江说:“我在上海加入了一家证券交易所,中正随着我一起做点交易的工作。院士先生是罕有的金融奇才,能在美国股市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所以来请您指导指导。”

金融奇才这名头太抬举李谕了,完全是穿越者开挂的眼光罢了。

李谕说:“我不搞投机操作,而是以实体企业在美股上市。”

“我们明白,”老蒋说,“但现在投机就可以赚大钱,不赚白不赚!以前美国人的股市不也这样?”

张静江拉了把老蒋,然后对李谕说:“股票交易所是孙先生委托我们成立的,为了筹集革命资金,并不只是为了投机。”

李谕问:“股票交易所的大股东是谁?”

“日本人,”张静江说,“但理事长是虞洽卿先生,应当很有保障。”

“果然,”李谕说,然后又问,“你们准备怎么操作?”

老蒋说:“静江兄在交易所里尝试得到一些秘密线报;我与陈果夫则成立一家投资公司,买即将上涨的股票。”

李谕有些哭笑不得,老蒋同志想得有点过于简单了,这不纯纯的股市韭菜嘛……

“你们见过美国或者英国的股市交易吗?”李谕问。

张静江说:“我知道巴黎的,他们……”

蒋校长打断张静江:“都说了,咱们和他们不一样,那个时代还早了去!现在就是要靠投机赚钱!”

李谕耸耸肩:“坦诚讲,我虽然涉足金融,但仅仅是与几家银行有往来,并不直接参与股票市场的交易。而且按照股票的规则,这是明显的违规行为。”

张静江说:“原来是这样,先生莫怪,现在我们的交易所并没有一套完整的规章或法律。”

李谕叮嘱说:“正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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