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 / 2)
在脸上画东西,还被这许多人瞧见,简直颜面扫地。
陆绥淡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陛下只是在我脸上画几笔,同性命相比,委实算不了什么。”
周淮安听着这话都起了鸡皮疙瘩,谁人不知,当朝新帝,性情宽厚,手边还无人可用。
朝堂之上,礼法相压,手里的权利少的可怜。
并非如开国皇帝成祖那般,暴虐无度,说杀便杀。
不过几大世家,互相牵扯。
朝堂上倒也能过得去,风风雨雨,不涉他人。
周淮安心直口快:“冠冕堂皇。”
陆绥并未介怀:“昨夜熬得太晚,我便不同几位多说了。”稍作停顿,他道:“不过陛下睡得也迟,劳累过度,怕是没有精力召见你们二人,你们不妨改日?”
至于怎么个劳累法。
无需明说。
秦衡盯着陆绥的脖子看了半晌,方才迟迟没有出声,便是被他脖子上那细微的抓痕给吸引了目光。
这道伤痕,属实突兀。
陆绥还没有枕边人,总不能是他自己抓伤的。
秦衡的心往下沉了沉,“看来你在宫里不容易,不仅睡不好,脖子上还有伤。”
陆绥闻言,顿了一瞬。
不过须臾,恢复如常,覆着冷霜的眼瞳好似变成了银灰色,瞧着就冷冷淡淡的。
他望向秦衡,不动声色默了半晌,却是不慌不忙,也不大在乎秦衡话里的深意,他抿起薄唇,吐字道:“小伤,不碍事。”
周淮安既不是瞎子,也不愚钝。
两人话中的交锋,都要误伤他这个看客。
不曾听说二人生了什么嫌隙,平日他们两个也还算要好。
针尖麦芒的时候,的确少见。
周淮安袖手旁观,决计不会多管闲事。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有那个本事掐死了对方也是做了桩好事。
他既已到了宫门前,自当也去做正事:“陛下辛苦,我们走到这儿也很辛苦。来都来了,如何能拒之不见?”
陆绥也没拦着他们。
仁寿宫有他的人,放了眼睛,且能安心。
“既如此,我便不多耽误你们的时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