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来就带新人吧。”

小陈嘟囔一声，抱怨道：“新人哪有这么好带啊，您老秀恩爱别折腾我们这种单身狗好吗？对了谢总，我假扮你小情儿的事儿林总知道了吗？不会是因为这个他不回来了吧？”

我摇摇头，心说瑞瑞不知道。

我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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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家休假，托人买的手办也到货了，电视柜修得与原来一般，我将手办放上去，想着每年夏天某人总光着脚四处找遥控器便忍不住想笑。

某人年年都丢三落四，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封建迷信，微博上转俩锦鲤明天就能出门捡钱似的，还专门有套歪理，遥控器找不到要转发哆啦a梦。

“瑞瑞，喊我一声吧。”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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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场梦。

梦到了他坐在阳台上自言自语。

“谢岷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吧？他好像很讨厌你。”

“胡说八道，他说他最喜欢我了。”

“可是他也说过他最讨厌你了啊…”

“……”

我想说那是骗你的，因为我在生气，你哄哄我吧，哄哄我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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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盒子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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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上面还挂了个牌子，写着‘瑞瑞的树’。

我给瑞瑞树浇了水，又回屋抱着木头盒子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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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回家带了很多新鲜水果，以往他总是在我到家换鞋的时候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接过我手上的东西，他总比我下班早一些，因为他爱吃学校门口那家的蟹黄豆腐和年糕盒子，那家店的老板总是五点半收摊。

我们公司六点下班，他老是仗着自己是老板就早退。

我喜欢看他每次早退那副洋洋得意，说自己要回家等大爷回家宠幸他的模样。

真可爱。

我喜欢每天回家他都来门口接我，喊我一声。

我提着水果走到客厅，看着他孤零零地在茶几上，突然眼角泛酸了一下。

哪有人，一生气就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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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不仅对他生气还凶过他，说他自私自利无理取闹不懂得为人着想。

下午我去给他办死亡证明的时候，去拜访了他的家人。

我从来没想过世上会有得知孩子的死讯只问他的遗产在哪儿的父母。

我为什么要凶他？

我是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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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难受，抱着他说了会儿话。

我说你就没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

后来我睡着了，好像听见他说，你走的时候有想过我怎么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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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很多积木，我有些无聊，抱着他堆积木，堆了一只小猫咪，取名叫瑞瑞。

我说瑞瑞，你爱我吗？

突然想起他听见我质问他不爱我时得伤心欲绝。

他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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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出了他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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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他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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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想和我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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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微信，翻了一圈，终于忍不住点开新的朋友，那里有他发过来的消息。

——求你了，我没有想打扰你，只是想看看你。

——谢岷，我不会打扰你的。

——求求你，我想你怎么办啊

——我好想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谢岷我好难受

——你删掉我是不想看见我吗？求你了，不要这样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爱我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你

当初我一条也没看过。

现在一条条看过去，仿佛被人拉进了地狱，有人在挖我的心。

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我怎么舍得这么欺负他？

22

今天在家收到一个包裹，是从医院寄来的，里面全是止痛药，我按着包裹上的电话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男医生。

我说我是林瑞的家人，他沉默两秒问道：“…他出事了？”

我看着花梨木的骨灰盒，轻声道：“嗯，医生，我收到你寄来的药了。”

他沉默许久才道：“人没了就退回来吧，留着也没用。”

我点着快递箱里的药瓶，一二三四，七八九，十瓶。

好多止痛药啊。

我的瑞瑞，该有多痛呢？

23

他说他没精神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有些记不起来了。

我最近总是晕沉沉的，也没去公司，坐在家里将他的日记反反复复的看，他的爱是内敛的，是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