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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灯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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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荻哭得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端的一副寒风一吹就要病倒的孱弱模样,

外边不知几何时分落下了雪,茫茫的一片,落在姜荻肩头、眼睫,她在风中,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

在她回到小院之际,赵明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可怜模样,

几乎小院风铃一响起,他就大步走到了门前,见她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眉间皱的更深,怎么出去见了一面,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赵明夷心中冷冷道,他们青梅竹马见面就算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也不至于说了一个时辰吧,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

青年满心的醋意,自从知道姜荻是出去见贺淮鄞之后,他的魂就像是跟着姜荻一起走了,晚膳没怎么吃就回来了,哑奴见他面色不好,也只得匆匆收拾了,

这一个时辰他等的煎熬,心中百般担忧姜荻会不会就这样决定跟着那贺淮鄞走了,脑中思绪千百却无一成由,只是平白惹人烦,

“怎么了,贺淮鄞说什么叫你哭成这副模样,眼睛都哭红了,他不心疼我可是要心疼的。”

纵然语气不好,赵明夷身体还是诚恳地上前半揽住了姜荻,他如今甜言蜜语已是信手拈来,也只得趁着姜荻情绪不佳没心思与他打闹占点便宜,

摸上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赵明夷皱眉,暗道这贺淮鄞怎么做事的,这么冷的天就让她在外边站着,也不知道找个汤婆子来给人暖暖,

他也不知道是寻了哪门子的火,左右是满心醋意无处发泄,也不分是非黑白,就将人胡乱骂了一通,

也不想想人贺淮鄞班师回朝,为了不耽搁大部队前行,特地自己两个日夜不休不眠地过来只为看上姜荻一眼,竟也挑挑拣拣地就连这些地方也要拿他个错处,

但他又转念一想,姜荻刚见完贺淮鄞,此时心心念念的肯定都是她那个劳什子竹马,他要是再说人什么不好,说不好姜荻要给他气受的,

赵明夷酸溜溜地想,

果不其然,姜荻是听不得他人说贺淮鄞半句不好,都这样了,还要带着一腔鼻音为他解释,

“他没说什么,是我自己想哭,你别说他。”

赵明夷面色更难看了,揽着人就进了自己房间,房间里烧了炭火,青年带着姑娘细白的手一点点烤着火,直至那冰冷散去,暖意回温,

“你晚膳没用就出门了,我叫月影去给你准备了些饭菜。”

说月影,月影就到,一身黑衣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他提着食盒,先是看了一眼自家殿下的表情,好像不太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却让人看出一抹深思,

“殿下。”

看着赵明夷亲自将菜肴从食盒中端出,并未离去的月影又罕见地多说了一句,

“殿下,想着您忧心姜小姐也未用晚膳,我便多准备了一些,二位慢用。”

说完,他便来去如风地离开了房内,还很是顺手地关上了门,那道如风般消失的背影,颇有些深藏功与名之意,

好在姜荻闻言,也如他所愿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赵明夷身上,

“你······我不是说过吗,无需等我?”

赵明夷心中对其做法多加赞赏并决定给月影多加些月俸,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是端的一副温和笑意,

“你不在,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姜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欲盖弥彰地夹了一筷子菜,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谁。”

赵明夷不语,却在心中冷笑道,就因为知道是谁所以才不放心。

面上却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他怎知你在此处的?”

姜荻接过茶杯,雾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叫赵明夷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只听少女音色低柔,

“我的事,都未曾瞒过他,阿羡在军中本就不易,我不想再让他担心。”

闻言,青年哂笑一声,不知为何听上去有些讽刺,

“倒是情深意笃,既如此,当初又何必退婚。”

是他多想,以为姜荻退了婚便是彻底放下贺淮鄞,是他自以为是,自以为人家青梅竹马的情意会轻易说散就散,

枉他还以为,他是有希望的。

他本是想让月影去盯着的,可转念一想,他们的关系,就是要发生什么,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拦,

如今想来甚至可笑,他一个后来者,就连争风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不说是赌气,倒有些钻进死胡同的绝望,

赵明夷眼眶微红,眸色透着些许薄凉,姜荻见着,便觉胸腔都有些抓紧的疼,但也约莫着猜到他大抵是想错了,

她暗暗叹了口气,

“阿羡于我,是兄长、是亲人,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无论去了何处,发生了何事,都不会瞒着他。”

“但,也止步于此了,我曾与你说过,我与他并无夫妻的缘分,我便不会再对他有别的心思。我若真对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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